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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0节  (第2/2页)
杀了芈君辽,结束这一切。    可废后的旨意迟迟不到,她有些等不及了。    毒药,无色无味的毒药。    匕首,锋利无匹的匕首。    都是她进宫前,族人留给她防身的,但她一直迟迟不敢用,她不怕杀人,怕得是诛连。母亲几年前已经故去,父亲终于也故去了。现在的宋氏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。    没有了挡路的季氏,她的仇人只有一个,芈君辽。    夜深人静。    宋氏将毒药涂上了匕首,她做得很慢,原谅她并不擅长这个。    她已经问过内务总管,今天芈君辽不在清心殿,而是宿在自己的寝殿。    到芈君辽寝宫的路很长,但无论哪一条宋氏都记得清清楚楚。    她端了一碗参鸡汤走去。    毕竟还顶着王后的名字,一路过去无人拦她,直到芈君辽的寝宫外。    “王上已经睡了,王后还是请回吧。”守卫冷冰冰地说。    灯明明还亮着。    宋氏强迫自己镇静:“本宫……本宫只是想送碗参汤,送完就走。”说着,从袖中掏出了五十两银子塞了过去。    不知是银子的效用还是实在看她可怜,两个守卫砸了一下嘴,让开道:“送完就出来。”    芈君辽趴在桌上,睡了过去,桌案上还有未批改完的奏章。    宋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。    经年之后,她已苍老不堪,芈君辽却仍旧风华正茂,温润的眉眼,俊挺的鼻梁,丰润而有些孩子气的唇。    芈君辽睡得很熟,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。    宋氏从怀中取出包裹好的匕首,寒光贴近芈君辽,却迟迟无法下刀。    “砰。”    睡梦中,芈君辽翻了个身,砚台被打翻。    宋氏猝不及防,刀刃在芈君辽的手背上划过一道血痕。    芈君辽醒了。    ***    “你……是要杀了孤吗?”    都到了这个地步,宋氏根本没指望活着离开,她站直身,挺直了脊背:“是。”    芈君辽捂着尚在流血的手背,突然大笑:“……好,好,好,好得很,连你都想杀了孤。”    “我为什么不能杀你!”宋氏尖声,将前半生的温婉贤淑尽皆抛却,“芈君辽!你对不起我,更对不起我失去的两个孩子!如果杀了你能让我的孩子活过来,我必定早就将你千刀万剐!”    “你的孩子又不是我杀的。”    “不是你?”宋氏几乎要泣出血来,“若不是你宠着白清清和季雨莲,他们又怎么会有机会残害我的孩儿,若不是你一日父亲的职责都没有尽到,他们又怎么会……”    芈君辽沉默了。    宋氏咄咄逼问:“为什么不说话!?你说啊,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!”    “侍卫呢?”芈君辽皱起了眉,“怎么还没来?”    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。    “他们暂时不会来了。”    推门而入的,是聂枣。    “你……”芈君辽愣了一下。    聂枣却看也不看他一眼,径直走到宋氏面前,道:“抱歉,来迟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我要查的证据还没能拿到,不过我想就我的猜测距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了。”    “真相?”宋氏不明。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是王后找来……”    聂枣转头看向芈君辽,目光锐利如剑,刺得芈君辽竟一时噤了声。    “这个芈君辽,是个冒牌货,七年前他便已经被掉了包,就在与白清清相遇时。”    “冒牌货?”宋氏瞪大了眼睛,“这不可能,他分明……”    “易容术而已,我现在脸上这张也不是我原本的容颜。”    “那也不可能,我与他从小亲梅竹马,他的习惯口味都未曾改变过。”    “这也很简单。”聂枣淡定回,“给我一定时间观察琢磨一个人,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,我也能将一人装扮的惟妙惟肖。更何况,自那时后你们聚少离多,相处时间也不长久,你根本没有机会观察他。”    宋氏拼命摇头:“不、不可能……这么多年,怎么会没人发现……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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