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面 (第4/5页)

你连跟我说一句都不愿意，就一个人跑来这里抽烟吹海风？”

    叶月被他盯得有些烦躁，抿了抿唇：“……他说，他能满足你所有的癖好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出口，连海风似乎都停顿了一瞬。

    许焱的笑意冷了下来，盯着叶月的目光逐渐深沉，指尖慢慢地收紧，叶月甚至能感觉到腕骨被勒得有点生疼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就信了？”许焱声音低沉，听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叶月没回答，沉默地看着他，眼神复杂，像是有话想说，却又卡在喉咙里。他不是信，而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，或者说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问。

    许焱眯了眯眼，嗓音压得极低，语气隐隐透着一点危险：“叶月，我说过的话，你都不放在心上？”

    叶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，嗓子有些发紧：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？”许焱低笑了一声，眼神微微冷下来，忽然俯身凑近，鼻息几乎擦过叶月的耳廓：“那你怎么不问问我，程亦川到底能不能满足我？”

    叶月心口狠狠一震，猛地抬起眼睛，迎上许焱近在咫尺的目光。

    叶月的指尖微微蜷缩，嗓子发紧得厉害。那双眼睛深沉幽暗，如同夜色下的海面，波涛翻涌，叫人看不透底色。

    许焱看着他这副模样，眼神晦暗了几分，忽然低笑了一声，语气带着点凉意：“是不敢问，还是不想知道？”

    叶月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移开了视线，指尖无意识地掐着衣角，沉默着没有作声。

    许焱盯着他漫不经心地开口：“叶月，你总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叶月一愣，抬起眼来看他。

    眼神隐隐透着些许冷意：“什么都不问，什么都藏着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。”  缓缓收紧了指尖的力道：“嗯？是害怕问了，答案不是你想听的？”

    叶月的心脏猛地一缩，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。他当然害怕，害怕答案是自己无法接受的，害怕许焱真的对程亦川……

    可又隐隐觉得许焱不会是那样的人。明明已经知道答案，却还是忍不住不安，忍不住焦虑，忍不住在意——叶月的情绪翻涌着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：“……你从来没说过以前的事。”

    许焱静静地看着他，目光沉了沉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”叶月咬了咬牙，逼着自己开口：“你们以前……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许焱放开了叶月的手腕：“我们以前是同学，曾经在一起过，后来他出国了我们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叶月小心翼翼地问：“所以……喜欢他吗？”

    许焱垂眸看着叶月，指尖的烟燃到尽头，微弱的火光一闪，随手掐灭，语气不轻不重地：“喜欢过。当时年纪小，觉得喜欢就要拥有。后来他要出国，我没有挽留，他也没有回头。”

    叶月攥着衣角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些：“所以……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，嗓音轻得像一阵风：“如果他没有出国，你们会一直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许焱挑了挑眉，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，慢悠悠地靠近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，逼着他与自己对视，声音低沉：“叶月，你吃醋了？”

    叶月喉咙发紧，说不出话来，怔了怔，耳尖悄悄泛红。

    许焱见状，嘴角微微勾起，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诱哄：“我从来不会对谁解释除了你。”懒懒地揉了揉叶月的头发，语气带着点随意的纵容：“别乱想，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叶月的肚子不合时宜地“咕咕”叫了一声，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。

    许焱侧着头盯着他，唇角微微勾起，眼里染上几分戏谑：“嗯？我在跟你解释，你倒是在这里饿着肚子？”

    叶月的耳尖微微泛红，嘴硬地别开目光：“我没——”

    “还说没？”许焱似笑非笑地看着：“饭都不吃了？”

    叶月抿了抿唇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许焱看着叶月那副死犟着不肯承认的模样，起身顺势牵住了叶月的手轻轻一带，叶月整个人便被拽了起来，圈抱在怀里：“走吧，先填饱肚子。”

    叶月愣了一下，看了看自己被牵住的手，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，却没有挣开，反而被许焱圈抱着一步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许焱牵着叶月的手，沿着海边的小道一路走到一处偏僻的港湾。远远地，叶月就看到一栋深蓝色的木质小屋，外墙点缀着旧船的舷窗和黄铜灯，透着复古的航海风情。柔和的灯光从窗户里洒出来，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温暖。

    叶月眨了眨眼，忍不住低声惊呼：“这里什么时候多了家餐厅？以前从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很久没来这片海边了，自然不知道。”说完，许焱推开门，带着叶月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咸湿的海风与温暖的食物香气交织在一起，扑面而来，餐厅内部比想象中更有年代感。木质桌椅散发着被海风打磨后的光泽，墙上挂着旧罗盘、泛黄的航海图，还有几张斑驳的水手合影，能让人瞬间沉入某个遥远的海上故事。